流水的冷CP铁打的我,三十年企鹅,三十年北极熊。不拆不逆不All不水仙不互攻不无差不攻控也不受控,常年吃衍生,最无耻的就是萌RPS。如果我在吃饭上也这么挑食就好了,那肯定能瘦,可是我没有。

【队狼AU】告解(五)

圣诞期一系列的弥撒基本上已经结束,但由于是假期,前来告解的人却未曾变少。
听告解对Logan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辛苦的活。他看起来寡言少语,但是他愿意倾听别人的故事,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会用他的道理来开导他人。有些人容易被听到的故事所影响,源于他人的负面信息会投射在他们的脑中,他们就像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他人的生活,久而久之陷入消极悲观的情绪当中。Logan不是这种人,他会选择一种更积极的应对方式,这样他才能帮助他们从罪和悔愧中解放。
这一天的下午,他基本上没有离开告解厅。坐在告解厅胡桃色的隔间里,他听着信徒的告解和叹息,听着他们走进对面的隔间又离去的脚步声。在最后一位前来告解的信徒离去后,他又单独坐了一会,起身离开告解厅。
他看见Scott站在不远处,正一语不发的看着他。
Logan走上前去看见他的表情并不太好。
Scott的嘴边聚起一丝笑意:“今天不请我喝酒吗?”
Logan摇摇头,“不行,肯定不行,我再也不能请你喝酒了。你的酒量太差,我可绝不能明知道你会醉,还把你往泥潭里拖。”
Scott张开嘴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作罢。
“来这儿就是为了让我请你喝酒的吗?还是你也是来告解的?”说归说,Logan倒是没有指望Scott来向他告解。当Scott跟着他走向教堂中殿,最终停在告解厅前时,他很惊讶。
直到Scott先坐进了告解厅里,Logan才终于坐在了他应该坐的位置。他并没有那种即将把迷途羔羊引入正道的轻松,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Scott的双手交握着,省去了“神父,我有罪。”的开场白,他说:“我爱上了一个人。”
“然后呢。”
“这个人的身心都早已归属于别人。”
Logan发现Scott的措辞有些不自然。“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怜的孩子。”Logan让声音变的温柔,他觉得这甚至不是一场告解。
“我需要一些建议。”
Logan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人与人之间不只有爱情,也许你可以用大爱来代替爱情。或者你也许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专注一些别的事情,像是你的事业,最后你可以忘却。再或者,这或许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也很辛苦,你也可以等一等,不过即使等待也未必有好结果。不管如何,你将要经历一段折磨。”
Scott很想看看Logan的表情,但是由于告解室中间的格挡,他什么也看不见。
“我会试试你的建议。”
Logan想按照往常一样代表上帝赦免告解者的罪。但是他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这句话,在他眼里Scott并没有犯什么罪。
他们几乎同时走出告解厅。Logan安抚般的拍了拍Scott的肩膀。
Scott的蓝眼睛直视着Logan,皱起的眉让他显得有些忧郁,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并执起Logan的手吻了吻,“别再把我当成孩子了,Logan。”
Scott沉默了一会,在这沉默中Logan也不知该说什么。
“晚安。”Scott转身离开了教堂。
“晚安。”Logan望着他的背影说。

圣诞的节假日过去之后,新学期开始,Scott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在春假之前,他要结束一本教材的教学,还得写一篇论文。
Scott的手指不断敲击电脑键盘,时不时地停下来,思考着该如何继续。一本圣经厚重的摆放在桌角上,这是母亲很早以前送给他的,它黑色的封皮让他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他又想起告解时Logan对他说的话,Logan并不知道他自己也和这场告解的内容有关,但也许他说的对,转移注意力是一个好方法。Scott站起身把圣经拿起来,他用手摩挲封皮上金色的字,Logan可是一个神父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他把圣经放进了书柜的最上层。

Kurt去找Logan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中殿教徒平日里听福音的长椅上。
他叫了他两三遍,才看到他转头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Kurt。”
“就是想跟你谈谈关于过几天有人在要在教堂办婚礼的事情。”
“我知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其实只是Kurt的一个借口,他察觉出Logan最近有些不对劲。
“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正常。”Logan给了Kurt一个调皮的微笑。
实际上Logan一直在担心Scott,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上次见面是那次刚入夜后的告解。Scott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疲倦而沉默,每说一句话都需要别人的引导。还有那出人意料的吻手礼,Logan还未曾记得他们之间曾有过如此恭敬或亲密的接触,当时他略微慌了神,调整好之后,Scott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让Logan不要再把他当孩子。Logan开始反思自己的态度,反思自己是否忽略了Scott的某种诉求,从而让他失望。
Logan问Kurt:“你最近见过Scott Summers吗?他来过教堂吗?”
“没有,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Logan摇摇头。
“Logan,我发现你似乎对Summers一家的事特别上心?”Kurt并没有责备Logan的意思,只是在询问。
“是吗?”
Logan反复问自己Kurt说的是否是真的,随后他发现这确实是事实。作为一个神父,他不应该这样,应该无差别的对待教徒。Logan很清楚神父是教徒和主沟通的媒介,但是他们也是普通的人,总会有一些个人偏好和倾向,以前他总是平衡的很好,一视同仁,现在这个天平正在渐渐倾斜。Logan感到紧张,他感觉像手里拿着一件看不见的易碎物品。

学生们的春假在复活节前一周,春假到来之前,Scott基本上完成了他预计的教学进度。他等待着春假和复活节的到来,在闲暇时间去Banner的小书店呆着。在书店他呆的时间不短,但也不敢流连太长时间。
这一天他走进书店,一如既往的和Banner先生打招呼。
Banner先生正在看书,听见有人进来他暂时从书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抬头看了看Scott,慢条斯理地说,“Logan神父刚刚才离开,你看见他了吗?”
“没有,我没看见他。”
Banner先生点了点头,继续看他的书。
Scott感觉到如释重负。他走进书店里翻阅着自己感兴趣的杂书,但难以专心,一会儿他就陷入了一种冥想之中,如果早来一点会有什么不同吗?如果刚才和Logan擦身而过,他会和他说什么吗?
Scott合上书本,与刚才的释然截然相反,巨大的失落感向他席卷而来。

春假来临前的最后几节课上,Scott提前送了每一个学生复活节巧克力彩蛋,学生们也送了Scott各种各样的彩蛋作为感谢。
Scott也收到了儿时玩伴Ororo专程送来的彩蛋,里面放了一张婚礼请柬和许多糖果。
由于耶稣受难期不适合结婚,很多人愿意选择受难期的前几天或者复活节后举办婚礼。
Scott很喜欢Ororo,因为她是一个热情而大方的姑娘,做起事来很认真,对于他人的嘱托也很重视,绝不会让人失望。Ororo的婚礼他是怎么也不会缺席的。

春假开始也就到了该去参加Ororo婚礼的日子。他穿上了熨平的黑色西服,打了深蓝色的领带,将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
这是一场很盛大的婚礼,白色的玫瑰和百合装饰着座椅,红毯铺在新郎新娘即将携手走过的道路上。新郎新娘的众多亲朋好友都来参加了婚礼,Scott谦让的坐在靠后的位置,比平常陪母亲做弥撒时的位置还要靠后一些。
Scott听见婚礼进行曲响起,Logan穿着白色的祭衣为新人主持婚礼。Ororo穿着纯白的婚纱,白色头纱与她浅金近乎白色的发色相得益彰,而她古铜色的皮肤和晶亮的大眼睛更让她美的很独特。
在新人交换誓言后,Scott听见Logan用低沉而深情的嗓音娓娓诉说:“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
Logan牵起新郎新娘的右手让他们彼此相握,告诉他们已经可以亲吻对方。
新郎新娘深情注视对方,之后拥吻,在祝福声中从红毯上走过。
Scott看向Logan,在这幸福而喜悦的气氛之中,他的意志力在消融,他比之前更渴望和他接触。
在婚礼结束后,Scott走向Ororo,用脸贴了贴她的双颊,并向她献上了祝福。
“你真美。”Scott称赞道。
“你也非常英俊,Scott。刚才没让你抢到捧花真遗憾。”Ororo笑着说。
“是的,十分遗憾。”Scott很喜欢Ororo这样俏皮的玩笑。
他暂时告别了Ororo,快步向教堂深处走去,三个月以来的隐忍被他抛在了身后,最终他找到了Logan。透过Logan眼镜的透明镜片,他看见他琥珀色的眼睛充满笑意。因为步伐太疾,这时他的心跳已经趋于疯狂。他确信之前三个月的决绝的努力在喜悦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Logan让他等一会儿。再出现的时候,Logan手中拿了一个油彩画的复活节彩蛋,那上面的画看起来笔法生涩而质朴。
“确实它们不怎么好看。”Logan将彩蛋递给Scott。
Scott感觉到自己的指腹擦过Logan的手指尖:“谢谢,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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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如果Scott再吻不到Logan,我就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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