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冷CP铁打的我,三十年企鹅,三十年北极熊。不拆不逆不All不水仙不互攻不无差不攻控也不受控,常年吃衍生,最无耻的就是萌RPS。如果我在吃饭上也这么挑食就好了,那肯定能瘦,可是我没有。

【队狼AU】告解(七)

Logan从告解厅向教堂中殿的方向走了几步,颓然的坐在中殿的长椅上。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一个告解,作为神父他是教徒们向主告解的媒介,是一个传达人,然而他自己犯了错却找不到告解的人,只能直接向主忏悔。
Logan在心里默默的忏悔他刚才所犯下的罪,他相信主是可以听到的。第一桩罪是他在教堂里打人,其次还有他的失职,没有正确的指引Scott。
他不能集中精力告解,始终有另一种隐隐的担忧萦绕在他的脑海,这种担忧和他的罪无关,是作为稍微年长的人对Scott的担忧。他觉得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Scott肯定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他只希望不要太严重,他不想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伤在脸上,Scott必须面对各种人的关心和质问,如果他还要上课就更麻烦了。
对Scott身体状况和处境的担心甚至胜过他对告解的虔诚,这让他感到不安。他转念一想,教义一直提倡对普罗大众的爱,他对Scott的担心和教义也并无矛盾。
他重新平静下来,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行差踏错,从而让Scott对他的感情向难以挽回的错误方向发展。他想不到个所以然,似乎一遇到涉及到Scott的事,他的脑子就会转的更慢。
Logan觉得自己可能要让Charles教授失望了,他决定找时间去和Charles谈一谈。

Charles Xavier教授是Logan作为修士在修道院学习时的导师。在修道院里,年轻的Logan修士在众多愿意成为神父的修士里一直显得格格不入,他对教义理解的不比别人浅,但他的性格生硬,很少流露他温柔的一面,比起舌灿莲花他更喜欢默默的做一些实事,如果别人因此称赞他几句他反而会不大自在,转身而去。
Logan一直没指望自己能够很快的成为一个神父,他在心里常常嘲笑自己:也许再过十八年二十年差不多。他觉得即使那样也无所谓,因为形式不是他的追求。
Charles很少因为他的轻慢而动怒,但却因为他的妄自菲薄而严厉斥责过他。
那时Logan一直以为Charles对他没抱有什么希望,只是因为履行自己的职责才对他尽心尽力。但当Logan学习期满,Charles向主教举荐他成为执事时,他才明白Charles真正的认可他。其中的理由Logan一直没有问,Charles也没有提起过,于是这成了他感激Charles,也最不能理解他的地方。
那之后又过了一年,Logan经过试炼,成为了神父。

Charles已经成为了修道院的院长,但有些课程他还坚持自己亲自授课,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空挂着头衔的人。
Logan去他的办公室拜访他的时候,他刚刚完成当天的教学。
Charles的办公室简约而宽敞,阳光通过很大的窗子透进来,让室内变得明亮。由于近来腿脚不灵便他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接待来访的Logan,他微笑着看着进来的Logan说到:“Logan,最近怎么样?”
“一般。你呢,修道院的事都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修士们对神学都很上心,脾气也都很温和,不像有些人总是一副不高兴的脸。”
Logan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Charles问。
Logan一时想不到如何对Charles诉说他现在的迷惘。Scott是以告解的形式来向他倾吐情感的,告解的内容不能向他人泄露,这是神父需要恪守的原则之一。他思索了一下说:“我觉得因为我错误的待人方式,让人误入歧途了。”
“每个人对同一件事反应是不同的,但是如果你确定你做错了可以试着去弥补。”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我觉得像迷路,以前很确定的事现在已经没那么确定了。我不知道是受到了他的影响,还是自己内心早就不对了。”
“我的建议是你去直面这个问题,无论结果好坏你都得去试一试,你说的这个人,恐怕是你的钥匙。”
Logan点了点头,直接面对Scott,这让他有点为难。
回教堂的路上他路过了一家药店,他进去买了一些治瘀伤的药。

为了防止脸上明显的淤青引起家人的担忧,Scott自己稍微处理了一下,并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几个星期没有回家。
但是大学里的课业不能停,所以他不得不面对学生好奇的眼神。有三个走的特别近的学生中的一个特别顽劣的名叫John的学生,捏造了Scott由于混乱的恋爱关系而被人揍的传闻。对此Scott只能报之以一笑。
不过Scott的声誉并没有受此影响,虽然他平时在关于学习的事上对学生们很严格,但只要下了课他就是受学生欢迎的人。他写的论文也间或在学术界里有名的期刊上发表。
不久他顺利的通过了副教授职称的评定,成为了大学里最年轻的几个副教授之一。他首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和Alex。在Jean打电话来问候时他也和她分享了这份喜悦。
除了他们,他还想让另一个人知道。

Scott数次去教堂附近的水果店买水果后,终于在某一次等到了他想等的人。他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悄悄的走近。Logan背对着他,动作迅速的挑着苹果。
“Logan。”
Logan转身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只深红色的苹果,熟透的苹果发出阵阵香甜气息。就像Logan吃Katherine做的饼干时一样,拿着苹果发愣的看着Scott的Logan也和平时有巨大的反差,而他很喜欢这些时候的Logan。
他们买了水果,离开水果店。
Scott轻咳了一声,然后说:“谢谢你送我的书,我已经通过的副教授的评定了。”
“恭喜你。”Logan的语气充满惊喜的意味。“我就领受你这份谢意了。”
“当然。”
他们走到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Scott停下来,“关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始终觉得应该更正式更郑重的对你说抱歉,希望你能接受。”
Logan一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垂下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随之低垂。“别提了,我也有错。”
Scott摇了摇头。
Logan从Scott脸上看已经不出他的伤了,他一直拖延着没有送出去的药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伸出手指在脸颊上画了个圈,“你的伤完全好了吗?我知道这肯定影响到你的生活了。”
“早就好了。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快到教堂的时候,Scott重新开口。“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Logan转头看着他。“去哪儿呢?”
“去英国学习,是工作上的委派。”
“这是一个好机会,祝贺你,我听说在英国一些大学的社会学学科发展的很不错。”Logan微笑起来,笑纹从眼角漾开。
“谢谢。”Scott悄悄观察Logan的表情和眼神,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一点情绪。他想问他会不会想念他,又觉得太得寸进尺了。
分开的时候,Logan丢给Scott一只苹果,Scott稳稳的接住,把它握在手里。
Logan回到住所,他思索着也许Scott会离开很久,或许这是Scott人生中另一次巨大的机遇。
他洗好了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他吃不出来这苹果有多甜,就像味觉丧失了。
他是该为Scott高兴的,但是他遮掩不住内心角落里的失落,这失落像苹果皮的涩味一样蔓延开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红透了的苹果却没有甜味,于是又咬了一口。

一两个月之后,Logan在和Alex的聊天中随口问了Scott去英国的事情。
“那件事已经确定下来了,Scott教完这个学期的课就得启程去英国了。”Alex说。
“真替他高兴。”Logan说。
“我们全都很为他高兴,不过他自己倒是很冷静。”
“是吗?”
“嗯。不过我想他要离开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一两年,或者更久。我们肯定会很想他的,尤其是我母亲。”
“他会永远留在英国吗?”
“这也说不准,也许他想的话可以试试。”Alex开玩笑的说:“你是怕他回来给你添麻烦吗?”
Logan很快的摇了摇头。“他也没给我添过什么太大的麻烦。”这是他说的一个谎。
Logan 目送Alex离去,看着他消失在教堂前殿强烈的白光之中。他若无其事的继续着这一天的工作,直到太阳西垂,微弱的光线已经无法照亮整个教堂。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关上门。他的手来到黑色常服领口,缓慢的解开衣服扣子,缓慢的使他自己陷入了沉思。
他舍不得Scott离开,也不想在几年里甚至更长的时间内都不能再见他,这感觉太强烈以至于他无法自欺欺人。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做神父的资格。他现在已经无法把全身心奉献给主了。
在马丁路德宗教改革后,新教已经不再要求牧师保持终身不婚,但是天主教对神父还有这样的要求,要求神父清心寡欲,也许某一天这也会改变,但不是现在。Logan很清楚这一点,他在年轻的时候就愿意全身心的奉献给主同时也奉献给这个宗教流派,但是现在,他恐怕自己做不到了。
更重要的是,在圣经里,写明了同性之间的爱情是本质的错乱颠倒,他们无法上天国。在信理部的《人的位格》之中说他们违背自然规律,排除生命的赐予,不是感情和性的互补,是不被许可的。它违背了上帝创造男人,再用男人的肋骨创造女人的初衷。
在信教的人之间,只有保守派还坚持抵制同性之间的感情,开明的人士早就把其纳入了他们所倡导的爱的一部分。Logan自然也是属于后者,他从来不会因为这种感情而去歧视谁或是对他人评头论足,他认为他们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爱恨和忧愁,同时爱也已经不需要用是否能生育去衡量,所以他们也可以得到和普通人同等的爱与祝福。但这依然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
如果Logan用这些来解释他和Scott之间的事情,就无疑是在为自己开脱,所以他不能。
Logan开始想念Scott,他用拇指和食指关节摩擦过嘴唇,他想起那个谈不上温柔但也绝不粗暴的吻,感到浑身战栗。他给Scott的那一拳已经失去了意义,成了他欲盖弥彰的幌子。
他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翻开手边那卷很旧的圣经,褪色的封皮有斑驳的痕迹,它在他身边有二十多年了。他看到那些严厉的字句,想在黑色的铅印字中找出一些宽宥和松动,可惜都是徒劳,那些字像烙铁一样印在他的心头丝丝作响。
他合上圣经,手重新回到腰上继续解那一排扣子,终于他脱下了这件常服。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手臂上,他该把它拿去换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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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渡章真的是超级折磨……

以及昨天看到了翻译组翻译的阿休的采访视频,阿休不但说自己早就开始戴隐形眼镜,而且还在13岁的时候在教堂感觉自己可能会变成一个面对信众的传道者。原来这梗不是我的原创,等于是盗用了休的灵感,一个妹子说我是被猝不及防就被聚聚挂了。荣幸之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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